Friday, April 4, 2014

[廣播] Protesting was sexy on a Saturday night


假如這裡有堅固的高牆和撞牆破碎的雞蛋,我總是站在雞蛋一邊。

是的,無論高牆多麼正確和雞蛋多麼錯誤,我也還是站在雞蛋一邊。正確不正確是由別人決定的,或是由時間和歷史決定的。假如小說家站在高牆一邊寫作——不管出於何種理由——那個作家又有多大價值呢?

那麼,這一隱喻到底意味什麼呢?在某種情況下它是簡單明了的。轟炸機、坦克、火箭、白燐彈、機關槍是堅硬的高牆。被其摧毀、燒燬、擊穿的非武裝平民是雞蛋。這是這一隱喻的一個含義。

但不僅僅是這個,還有更深的含義。請這樣設想好了:我們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分別是一個雞蛋,是具有無可替代的靈魂和包攏它的脆弱外殼的雞蛋。我是,你們也 是。再假如我們或多或少面對之於每一個人的堅硬的高牆。高牆有個名稱,叫作體制(System)。體制本應是保護我們的,而它有時候卻自行其是地殺害我們和讓我們殺人,冷酷、高效、而且系統性(Systematiclly)。

我寫小說的理由,歸根結底只有一個,那就是為了讓個人靈魂的尊嚴浮現出來,將光線投在上面。經常投以光線,敲響警鐘,以免我們的靈魂被體制糾纏和貶損。這 正是故事的職責,對此我深信不疑。不斷試圖通過寫生與死的故事、寫愛的故事來讓人哭泣、讓人懼怕、讓人歡笑,以此證明每個靈魂的無可替代性——這就是小說家的工作。我們為此而日復一日地認真編造故事。
節錄自村上春樹/耶路撒冷文學獎獲獎演講

在音樂漫長的歷史中,創作與生活密不可分,也包含每個人所經歷的時代、政治與社會。這集節目挑選12+1首用音樂表達理念為民權、獨立、反戰、種族、性別發聲的作品。搖滾樂可以改變世界嗎? 20歲的我們曾經如此堅信過,但到了30歲的時候這想法(似乎)早已蕩然無存了。最近在台灣國會發生的事情、不論運動成功與否,這些年輕人喚醒了我們心中還(不確知是否仍)存在的良知與信念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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